陈濯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一个成年人需要具备情绪稳定的优良素质,他不能、至少不应该跟一个青春期的小屁孩计较。
陈濯在心里这样劝着自己,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然后握紧了拳。
“夏。子。澈。”
他每说出一个字,夏子澈人就激灵一下,赶紧抢在被审判前悲戚喊道:
“陈濯,深呼吸,沉着、冷静!冷静!!这伞应该还能用,你……”
他跑过去举着伞柄,把垂落的雨伞布遮在陈濯头上试图挽回局面,结果他这么一动作,雨伞布上的积水全顺着布边溜了下来,又噼里啪啦浇了陈濯一脑袋。
夏子澈近乎石化,僵硬两秒后,他选择转头就跑。
而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陈濯只觉得有一种来自东方的神秘本能从他身体中复苏。
他追了上去,一手掐住夏子澈的脸,一手拧住他的耳朵,结果没想到夏子澈被吓得左脚绊右脚,然后拽着他,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摔到了地上。
雨很大,路面又凹凸不平,脏水积得满地都是,现在这些水浸了陈濯满身,但他却在密集噪杂的雨声中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真是造孽。
-
夏子澈最后出去这趟耗时格外久,其余几人坐在沙发上等他,他们听着窗外狂风阵阵,快要以为那两人被风刮跑了。后来,他们终于等到有人推门进来,转头一看,是两只脏兮兮的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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