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饮料?”匡延赫走向靠窗的茶水桌。
咖啡壶、即热式水壶、空气炸锅并排码着,色调都很统一,暗黑和墨绿相结合,沉稳中泛出一丝生机。
咖啡壶旁边是个浅胡桃色的多层收纳盒,茶包按口味整整齐齐地码着。
唐蕴不怎么爱喝茶,下午去法院前又刚喝过一杯咖啡,怕喝多了晚上睡不着,于是问:“有什么饮料吗?”
匡延赫的一只手已经从收纳柜里取出一只咖啡杯,闻言又放了回去,说:“乌龙茶,红茶……”他顿了顿,好像连自己也不记得有哪些东西,在收纳盒中翻了一下,总结:“之类的。”
那这不还是茶吗?算什么饮料?
唐蕴有些无语地说:“那就白开水吧。”
“就只要白开水?”匡延赫转过头,语气有几分诧异,好像觉得不为唐蕴倒点什么,是缺乏礼数的。
“嗯。”
唐蕴打量起匡延赫宽敞的办公室,这里都快赶上梁颂家那么大了。
但其实里面的东西并不算多,除了办公桌,一套会客沙发组合,冷藏柜,就是一面书架墙,上面摆放着成套的小说集,有黑塞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列夫·托尔斯泰的,封皮崭新,也不知道是不是纯粹装饰用。
办公室色彩都以暗色为主,设备规规矩矩摆放,和匡延赫一样,都有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
唐蕴坐着松软的沙发,肌肉却感受不到松弛。
所幸还有不少绿植将这冷冷清清的地方妆点出一线生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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