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城用手揪住他的腰带,没有说话。
“你……走吧。” 赤松无声地叹了口气,纵有千般话语,也只是化为了这两个字。
两人带着一马一牦牛,沉默地走在山间,很快他们越过了这条小路的最高点,往下走去。
薄冰渐渐增多,赤松放慢了脚步,用自己的皮靴给舒瑾城踩出一个又一个好走的浅坑。
终于,在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他们走到了预定的露宿点。
那是一片白桦林的边缘,虽然空气依然冰冷,但暮归的鸟雀已在枝头雀跃,发出欢快的啼鸣,几个小时前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仿佛是一场梦。
两人找到赤松所说的那块避风的大石,将剩下的黑马和牦牛安顿下来。
舒瑾城主动走到牦牛身边,去取军用防寒睡袋和无面羊皮裘,又将它们在草地上铺开,让自己显得很忙碌。
默默注视着,等她终于停下来了,赤松准备开口。
已走到他身边的舒瑾城却已经先一步说话了:“方才在崖壁上那件事,我很抱歉。”
见赤松深邃的眉眼微微挑起,她道:“我下意识地抓住了缰绳,但那种下意识是极其愚蠢的,既救不了白雪,也会将我拖入绝境。虽然这次幸运地没有出事,但是也让你损失了一把羟刀。”
她没有说即使赤松不用羟刀割断缰绳,她也已经打算松手的事情。因为这与赤松的选择无关,如果自己当真松手慢些,那把羟刀就救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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