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一怔,却又觉得寻常。
她望了望窗外,这是白日。
若非寻常,他从不白日宣-淫。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姜婳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手慌忙从谢欲晚手中拿出来,怕他看出自己的异样,甚至还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谢欲晚,你房间没有冰。”
谢欲晚房间的确没有。
但是处处都是树荫挡着,其实也不算热。
姜婳胡说着,然后说来了一盆冰,姜婳望着白花花的冰,心中的热却更盛了。一种淡淡地被看穿的感觉从青年淡漠的眼神中透露出来,她望着望着,又有些‘不愉快’了。
他好平静哦!
姜婳望着对面的青年,他正认真地看着她答的册子。
少女无聊地移开眼神,她没发现,在她移开眼神的瞬间,青年的手指软了一下。
谢欲晚望着少女的字迹,她用的是他教给她的笔触。
这方册子很重要,他应该再认真看看,但是......有些看不下去。青年垂着眸,却不似姜婳心一般发热,如若一定要形容,也是泛冷。
他不知。
不知有一日她知晓了一切,该如何看待这些日的一切。
他不敢——
不敢再越界分毫。
这只是一场拙劣的谎,是少女太过善良,所以他一直未曾被揭穿。但他要瞒她一辈子吗?
谢欲晚望着对面的少女,捏紧了手上的玉扳指。
姜婳正望着窗边的蝉,她其实看不见蝉,只能看见一片又一片的树叶,但是她知道,蝉就藏在树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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