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欲晚的确知道了——
从那日橘糖从马车上下来,他看见橘糖的第一眼开始。
毕竟橘糖甚至没有小婳‘装’的认真。
青年淡淡看着手下的书,望向了皇宫的方向。
莫怀沉默道:“公子,那我们还要继续吗?”昨日在殿外,莫怀听见了他们交谈的一切。那些部署是他亲自安排的,出了变故,他得问一问公子。
青年声音很平静:“不用。”
他将眼神收回来,许久之后,他翻了一页书。
“他会来的。”
莫怀一怔,这里的‘他’,是徐宴时。
昨日在殿外,他其实没听明白。
一个自小被欺负打压的皇子,如今有了登上皇位的可能,只要登上皇位,无论是那个小太监,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他都能够拥有了。
生在皇家,若是生不出一点野心,下场只有一个‘死’。
徐宴时为何要自己赴死。
谢欲晚眸淡淡地望向窗外,那一颗梨树被烈日暴晒着,今日陡然热了不少。
偶尔有些风,吹动绿叶,也吹动地上交错的影。
莫怀其实不需要担忧,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毕竟上一世便是这般。
青年翻了一页书,声音很轻。
不似外面的蝉鸣声,任谁听了,怕都是会觉得有些恼人。
但青年却不为所动。
*
晨莲出门了,姜婳将人送到了门口。
按照上一世,太子妃今日要遇见贼人,虽然人无虞,却被惊吓到了,后来半月也不曾下床。
她让晨莲等待一个时机,便是贼人动手的那一刻。她给晨莲指的那一艘船,是太子妃最后躲进去的那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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