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也跟着出去了,十分理解白渊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怕节外生枝,而原主跟他们的感情还没到能互相坦诚心中秘密的地步。
院中还很安静,他们走出去,产生了极轻的脚步声。
谢似淮弯腰用桶打井水,楚含棠凑过去,也想洗把脸,去一趟青楼,感觉自己脸上也被熏到不少带有浓烈香味的胭脂水粉。
楚含棠挽起袖子到手肘上,露出两截细白细白的手腕。
他目光一顿。
她捧起水泼到自己脸上,水珠缓缓地沿着脸流下来,一张清隽的脸越发清晰,不太明显的喉结滚动着。
可不太明显的喉结也是喉结,谢似淮又垂下眼。
楚含棠用手背抹掉水渍,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装作随意问起,“你是怎么知道在太守府的划伤池姑娘的人是青楼的小倌?”
他细细地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逐渐泛红了,“味道、身形、走路姿势等。”
她还是不明白。
“味道?青楼的味道确实比较特别,经过青楼一闻便知,但是去过青楼的客人身上也会沾到这种味道,去青楼的大多数是男子。”
“看身形知道是男,也可能是青楼的客人,如何断定他是小倌?”
谢似淮洗完了,十根手指还湿淋淋地滴着水,“追上去时,我看见那道人影进了青楼。”
楚含棠递了一张帕子过去,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他拿过帕子擦手,指骨好看细长,“他身上有一种媚香。”
“我自小嗅觉灵敏,进青楼后发现只有里面接客的人才会有这种味道,在里面的客人就算沾上也很淡,风一吹便容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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