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滞。
东婶儿讪讪,“你看你说啥呢,谁藏了?”
田桂枝眼神飘来飘去。
余秀兰吃着饭,没忍住又开口:“你看你俩心虚那出儿……”
集体劳动,勤快不勤快都是一天,拿的工分差不多少,有不少人磨蹭偷懒儿。
他都不勤快,我可劲儿干,我就是缺心眼儿,吃亏的一个。
不少人有这种心态,一个比着一个,传染更广,劳动效率就会降低。
这种情况,逼迫也没有多大效果,谁也不能成天盯着某个人干活儿。
赵村儿大队去年一年,活儿安排得密,整体状态是上扬的,社员们稍微有点儿偷懒,大队权当他们是放风,并不太计较。
真要说起来,大队没借着上厕所、喝水的功夫偷偷懒的社员,少。
反正都被发现了,东婶儿心虚完,气儿又足起来,“那别人都不说啥,就他爱呛呛,好歹我们也是长辈,就不知道客气点儿。”
赵柯道:“东婶儿,你们可是赚工分的,劳动中讲长幼,有点儿不讲道理了,行为上确实是怠工,许副队长顶多就是跟你们说得时候没掌握好方式方法。”
东婶儿不爽快,“你也想劈头盖脸教训我们几句呗?教训!教训啊。”
赵柯累一天,还保持着稳定的情绪,没有任何不耐烦,“东婶儿,咱得就事论事,不能带着情绪啊。每个干部的风格不同,许副队长态度上不够好,你们跟我说,我可以跟大队长反应,大队长会了解清楚情况决定是否作出批评,但你们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能理所当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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