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这地方选得的确很好,又清净又简致,一开窗就能看到院外,想来子时放烟火时,这里应当是最好的观景之地。
“那我还应该感谢殿帅了?”
“行啊,”他托腮看着陆曈,微微勾唇,“你要怎么谢我?”
“你希望我怎么谢你?”
裴云暎撩起眼皮看她,过了一会儿,笑了一声:“那就先将你的伤养好再说吧。”
“听起来你想讹人。”陆曈端起酒壶,斟了一满杯凑到唇边,一入口,满齿甜香,不由愣了一下,看向裴云暎:“不是酒?”
他看她一眼,眼神似有责备,一面提壶给自己斟满一面开口:“你还吃着药,想喝酒,不要命了?”
“我特意找来的梅花饮子,我看你那些同僚们,都没给你准备甜浆。”
他一口一个“同僚”,总觉意有所指,陆曈无言以对,仰头把杯子里的饮子喝光了。
抬手时,衣袖滑下,露出带伤痕的手腕,那伤痕和往日不同,泛着点红,裴云暎见状,眉头一皱,抓住她手,问:“怎么回事?”
陆曈顿了顿。
近来身体渐渐对药物重新产生反应后,纪珣重新为她先前黄茅岗的旧伤调理。有些药对她有用有些无用,落在身上时,难免会有些意外反应。
她同裴云暎解释完,裴云暎才松开手,只是眉头仍拧着:“要一直这样试下去?”
“没关系。”陆曈道:“又不疼。”
闻言,裴云暎抬起眼,看向陆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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