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曈手上动作一停,转头问:“你认为,我刚才在院中说的是假话?”
“这……”
林丹青语塞。
如果只是仅凭相似药方就要定崔岷剽窃之罪,未免太过勉强。何况虽然盛京上下议论戚玉台或得癫疾,但真相究竟是何并无人知。
癫疾又岂是那么好治的?
如今的戚玉台,已在司礼府证实流言是假。
林丹青不解,陆曈平日也不是冲动之人,怎么今日只是听到戚玉台痊愈的消息,就拿着一张药方质问崔岷。
好歹也多凑点证据再说啊!
她劝道:“不论如何,你想用药方证明院使剽窃一事是不可能的。”她压低声音,“别说医官院,就算戚家也不会承认戚玉台罹患癫疾。若被他们知道你当着众人面言说,事后恐怕会惹来麻烦。”
陆曈默然。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她一副咬死也不肯低头模样,林丹青暗暗发急:“你就去服个软,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先留下来,日后再慢慢找证据。”
“不必。”陆曈打断她的话,低头继续收拾床上行囊,“你也不必为我奔走,费心进了医官院,为我丢职不值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说,“我回西街坐馆也是一样,医官院的俸银也并不比医馆多多少。”
她说得坚决,林丹青也再劝不动,只好坐在一边,呆呆望着她收拾行囊的动作。
“这医官院,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说得上话的人。你走了,夜里零嘴都无人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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