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郑泠鸣的躁郁症状也伴随着季节逝去而慢慢消减。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其中少不了俞时安的安抚。
然而除了温淮佑,并没有人知道,也有她的作祟。
与此同时,郑泠鸣的位置与工作性质也发生了变化。网络报道比新闻先流出了消息,一时之间俞时安竟成了社交媒体上的红人。
有些嘴笨词穷的,还会拿外国的某位天真王妃来形容她。
俞时安听过,只觉得好笑。
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也觉得好笑,却不把原因说明:那王妃起码是出身贵族家庭。
她把这件事情当做笑话说给温淮佑听,男人当时握着她的手,拇指摩挲过手心,半晌才问:“你为什么不反驳?”
这世道,多的是狗仗人势之辈。
他倒不是觉得俞时安会是这种做派,而是她总是如此,面对这种没什么恶意却不太礼貌的玩笑也不会施与惩罚,大方到会显软弱。
“那有谁敢欺负我吗?”
她俏皮地问,手指摸了摸他睫毛的尾端,泛起一阵痒意。
温淮佑却没有制止这样恶作剧般的撩拨,认真地答:“没有。”
他的否定不是出自他的私心,而是基于她郑家儿媳的身份。
男人的另一只手本一直握在她的腰间,见她安静下来,便伸手去摸她颈脖之间用细细银丝束着的一颗吊坠。
饱满剔透,成色不菲。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喜欢翡翠?”
“这个?”俞时安低头看了一眼,“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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