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久不见啊。”沙哑的声音从背后慢慢围过来,“你该不会忘了我们吧。”
崔怀梅见到面前的一群人,他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着逃跑。他认识那些人,或者说,他所有的噩梦来源都是他们这群罪魁祸首。
他日日夜夜,企图忘记的种种污罪霎时涌上心头。
厕所里,他的名字——崔怀梅,用红色的马克笔绘在隔间的木板上,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侮辱的绰号,印在玻璃镜上,耻辱和无望深深地刻进他的头骨,疯狂地拉扯着他的神经,他痛苦,他折磨,甚至是自残。
骚公狗、恶心又下贱的gay男、给钱就可以随便上的坐便器、被人上过无数次的贱货。
这些使他彻底的“名声大噪”,给他带来了绝望的无妄之灾。他们的戏台已经搭好,他被无形的钢绳牵着逼迫着做他们口中的狗。
他下跪、自扇巴掌、被肆意玩弄、蹂躏、践踏他的尊严,舔过别人的脚趾,被烟灰烫过乳头,被尖锐的树枝狠狠贯彻后穴,好像真的成为了一条恬不知耻的狗。
平日里素来和谐友爱的同学,在此刻变成了残害同类的毒兽,他们面上的表情或冷淡、或讥笑,他们谩骂的声音从未停止,拐弯抹角、直言不讳的将刀子捅入他的心脏,血淋淋地溅着他全身。而他们,隔岸观火、放纵肆意。
他反抗过,结果是什么呢?后脑勺头盖骨被打破,左侧眼角处骨头骨折,背上一根肋骨骨折,下体肿成两个拳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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