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颈上被突然扼住,他七零八落的视野被一个口袋束了起来,指甲钳碰擦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鸟鸣声。他下意识去扯束缚他呼吸的源头,但她的声音却敞亮得像一枚蜡烛上窜起的火光,把他没有轮廓与万物的世界照得白亮。
“我让你死了吗?!我允许你死了吗?!”
他原本试图去扯开锢住他喉结上的项圈,但感到这正是出自她手,便倏地垂下了手。
项圈束紧了他沉默的颈,他垂着割出一道不断往外溢出血卵的手,发冷无力的身体靠在沙发旁,视线还是零零散散,闪着雪花屏,整个目前尽是彩色的蜘蛛网。
漆黑的幻影中她移动的身形尤为显着,而后触及到她的体温,好像有那么一瞬世界清晰了起来,可是啊,红气球不会一直清晰的。
正当他昏昏沉沉地又要晕过去,却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钻进了他的皮肤、他的伤口,他强迫性地睁目,侧过脸去。因果缩在那里小小一团,这里是黑,那里也是黑,她是漆黑之中一团黑色毛线球,她的舌头是针,穿过线,穿过皮,缝合他的伤口。
所幸他看不清没割到动脉,指甲钳也划不了太深,但总归是把饺子皮擀破了,里边的肉馅露了出来,竟然白兮兮的,渗着一颗一颗血珠。
因果吃他的血,其实不喜欢,是的她不爱血味,但牙齿碰到绽开的肉总会有些食用冲动,不过她刚吃过油腻腻的蛋糕其实吃不下肉食,所以把这拾起又扔下的念头直接斩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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