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阴暗森冷，螺旋状的台阶紧紧围绕着石柱。三人就像往巨兽嘴中自投罗网的猎物。

重复的脚步声听久了让人烦躁。小队队长皱起眉头。哨兵的本能让他忍不住遐想纷纷，一会儿眼前闪过战场上断肢飞过，一会儿又想起被困在即将沉没的轮船舱底。

黑暗、阴冷，除了没有海水灌入的声音，几乎与那时一模一样。

小队长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和奥莉娜搭话。

“奥莉娜殿下。”

“怎么了？”

灯光照明的范围有限，只能看清脚下石阶，没办法照亮周身，奥莉娜的上半身隐藏在黑暗中，小队长盯着她干净的皮靴，努力扯出一抹微笑，但紧张感让他嘴角一直抽搐。

“我不是帝都人，听说您和长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对。”奥莉娜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目光从小队长的方向扫过，心思却飘到另一边去。是少见的传导性机器呢，正在发出干扰信号。

精神力强大的哨兵连电子信号都能捕捉到。军队中的佼佼者人均信号塔，还有些能估算出信号发出的大概方位，实施炮火覆盖。

奥莉娜因为失序症不方便使用精神力，也许是这样对方才肆无忌惮地使用电子产品。但这样持续的电子信号在奥莉娜看来就像苍蝇一样显眼。

小队长为什么察觉不到，奥莉娜暂时没搞清楚。

奥莉娜一边留意信号发出的位置，一边半编半真话地讲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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