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春与陈秋企图自杀之后的翌日。自杀,如果名词能够变得形象化的话,那「自杀」要不是一个穿着三件头黑色西装的老男人,要不就是一个煞白如雪女的女人,同样带了那么一股浓重悲鬱。可是,在林春和陈秋眼中,自杀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用来消遣而已,用不着说什么认真。
林春惯性地微驼着背,背着沉重的书包进入课室。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会向任何一个人展露友善的表情,更不用说微笑了。他像一个行尸走肉的东西般,木然拉开椅子,坐下,将书包掛在桌边的勾子。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背。
林春转过身子,就被一个月饼压上他的脸,耳边传来一道闲间散散的声音:「嗨,双黄莲蓉月。我家还吃剩几盒月饼,我看没人吃,便拿一个给你。」
他接过月饼,与陈秋对上眼。是的,一开学陈秋就坐在他后面,林春一早便注意到,但陈秋却好似当他是透明那般,过了整整一个月也没有跟他说上半句话。渐渐的林春也就不以为然了,也习惯了将前后左右的人当成空气。陈秋和林春在某程度上是同一类人,他们对生活没有憧憬,不会想像如何以人力改变自己生活于其中的这个世界。
他们很hea。「hea」这个词近年在香港红起来,但没有人知道这词的来源,当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大部分年轻人都喜欢将「hea」掛在嘴边,以下这种对话在香港年轻人之间是很普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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