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祥的生日在八月中旬,我在他生日前十天吃到他的手工可可蛋糕。认识这傢伙这么久,前生后世统统算上,只有那一个蛋糕堪称经典。
那一天就和其他所有日子一样,他没有休假,我工作量亦未减少,我们没有邀请任何朋友,两个为了生活而劳碌的傢伙默默共乘他的w650回家。只除了几件事不同:我的伤早就好了,谭倩仪和我会同顶让中介也谈妥了顶让费;谭倩仪向创厨的房东大方开出加租的数字,因为她要连巷内的停车位一併租下,以利竞争;ivy和阿梁答允了我,在我搬迁的过渡期间供应我摆放杂物的空间,我们很快讲定了日程。
──其实不能说是搬迁,因为我是要将大批杂物寄存到租赁的迷你仓库里,我再不会留在这个城市,我今后的落脚地,不需要这么齐全的家居用品。
小棋和我不知是吵累了,又或者事到临头毕竟重新看见对方的好,从那个伤透彼此的晚上以后,我们从火爆对骂与冷战转为疏远。
尔后,在某个晚餐时间开始前的空档,阿梁正帮我致电私人仓库询问发票事宜,我则在另一条线上预约运输服务。小棋路过,站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我们分头关上手机时,她说:「他们那个运输服务可不可靠呀?会不会乱丢乱放,把你收藏的餐具都打烂?」
我愣了片刻,一时以为她要找碴,才淡淡地道:「我收藏的餐具又不是贵重逸品,更不是啥古董,再说我十几岁以来在外流浪这么多年,打包装箱没甚么问题,应该垫应该绑的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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