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皱了,沾上了难堪的液体,最后陈念安也没能穿上这条红裙,换了一条月光白的保守小礼裙,穿上玛丽珍小皮鞋,擦去烈焰红唇,涂了个偏蜜桃调的水光唇釉,清纯极了,小鸟依人地挽着丈夫的手臂出席宴会。
陈念安一到宴会厅目光便开始搜寻那抹冷峻的身影,眼睛滴溜溜地转。
妻子在想什么,在找谁,钟源再清楚不过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毫无破绽的沉稳、镇定,但心却是沉了沉,酸醋的调料腌着那团跳动的软肉。
从陈念安一听到侯沛言也会出席时情不自禁露出的惊喜,到首选那条红裙,又纠结是否会太露,到现在......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侯沛言的时候,钟源很难描绘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可以放任陈念安和这些男人们玩,但他受不了陈念安真的在意哪个男人。
是因为侯沛言在做爱的时候耳朵会红,与他冷淡外表截然不同的反应吸引了陈念安吗?还是他身上有别的男人没有的书卷气?
钟源不懂。
陈念安在满厅的人里找到了侯沛言,身材笔挺的男人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藏青色在暗处看起来是黑色,但一到了灯光下,藏青色的内敛和清冷便凸显了出来,与他眼间的冷淡疏离气质遥相呼应。
他正和人在聊天,唇角不时抿出个淡笑,隔大老远陈念安都能感受到他彬彬有礼的极有涵养的谈吐。
啧,真帅。
有人过来向S长问好,巴结他,奉承他的妻子,陈念安听着那些虚伪的赞美简直要起半身的鸡皮疙瘩,一阵恶寒,知道这时候该放钟源去应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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