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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河和应采声有同一门课。这堂是水墨专题,应采声每星期从中午就埋着头画,崔河也没看他吃过东西,了不起喝几口茶。
是了,茶。
应采声随身带个水杯,里面要不是水,就是透明茶色液体,崔河判断那是绿茶。昨天应采声到学辅中心时,也带着那个水杯,问他吃过饭吗?他也答没有,怪不得这么瘦了。
崔河决定多买点东西,看应采声吃不吃,这堂课很自由,只要有画图,老师不会干涉其他行为。
崔河到教室外的时候是十二点二十分左右,他在阶梯上透过玻璃窗看;果不其然,一点十分的课,除了应采声,没有其他人在那。待崔河走到门前,透过微开的门缝,他看见地下室另一头的油画间走来一个人。
夏青。
坦白说,崔河对他还挺感冒的;即便那人画技数一数二地好,但他行事作风常给班上系上添乱。
看他出现,崔河脚步停了。当下崔河怪罪起学校,为何要把油画教室和水墨教室用一条走廊连在一块儿。
夏青走到应采声身旁,看了看画,却说:「很热,干嘛不开冷气?」说着就按了空调,把门关上,不晓得是有心或无意,险些撞了崔河的鼻子。
「忘了。」应采声瞅了夏青一眼,继续给他的草图上墨线。
工笔画的程序很繁琐,通常是在白壁报纸画一次铅笔草稿,接着用代针笔上一次墨线,再盖上蝉翼宣以毛笔勾勒,勾完线染墨色灰阶,最后才叠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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