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醒来,男人忧心满溢的目光就猛地凑近眼前。
「雪尘,你醒了?还好吗?」
双目涣散地看着陆行洲,又扫了眼膝盖上的绷带,缓了许久,南雪尘轻轻摇头,「??我没事。」
不知哄了陆行洲多久,他才答应让她出院返家。
背着南雪尘回到家,因为是三年来初次踏进这里,陆行洲有些无措了起来,把女人轻轻放在了床沿,就站在原地手忙脚乱。
加上脑海全是今日她在家门跪着的画面,心口的愧疚如决提的洪水,陆行洲垂下头,皱着眉语无论次。
「雪尘,今天??我??」
瞧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面前,南雪尘无奈一叹,朝身旁的床垫示意,「你坐下吧。」
闻言,陆行洲迟疑许久,却还是乖乖坐在了她的身旁。
看着这几乎只塞了张床的破旧小屋,以及周围极其简陋的装潢,一股强烈的心疼涌上心头,陆行洲拧着眉看向她。
「雪尘??」
「吓着你了吧?」
不敢迎上他的视线,南雪尘看着覆了纱布的膝盖,抽了下鼻子,却笑笑出声:「其实这里也不错了,我养父走的时候留了些债务,要不是找到这房子,我大概也只能睡在桥下吧。」
想起今天陆母说的——看到了吗?什么叫作差距。
其实就算不看,她也一直是明白的吧?否则和陆行洲在一起的三年来,她为何从未让他进来这里?
只不过是害怕他看见她赤裸裸的贫穷,和勉强苟活的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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