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陆行洲愣了下,看着南雪尘眨了眨眼。
「嗯,在我十岁那年收养我的。」抬手扶上脑门,南雪尘敛眸一扯唇角,「他也这样对过我。」
脸色一僵,少年诧异地张唇:「雪尘姐??」
「但他和刘洋的差别是,」可南雪尘却还没说完,后话停顿几许,又嘲讽一笑,「他成功了,还成功了好几次。」
「只要我不肯,他就会拿枪抵着我的头??」噁心感又猛然涌入喉腔,南雪尘紧闭双眼,颤抖地攥着指节。
「我十七岁那年,有一次真忍不住了,也没管会不会死就抢了他手里的枪,结果在和他争抢时不小心走火了。」
「当时看他倒在地上,我明明知道他没有死,可是脑子里却跑出一个念头??」
眉眼紧皱,耐着漫上眼眶的氤氳,南雪尘咬了咬牙,「是不是如果他死了,我就可以不用活在地狱里了。」
「所以那时候,我像发疯一样地往外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要跑去哪,最后在桥下半睡不醒地坐了一晚??直到隔天和警察回到屋里,就看到一个倒在血中的尸体。」
说到这,抚了抚胳膊的鸡皮疙瘩,她重重咽了口唾沫,把手里的热牛奶放到石阶上。
掌心覆上在地面挣扎擦破的裤料,冰凉瞬间导入膝盖的皮肉,南雪尘垂着头,「??所以陆行洲,我真的是个很骯脏的人。」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真的,但是你以后不要再来daytim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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