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达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对于他而言,一个男人嘴里说出这种话不论真假都是极其丢脸的事。
更何况开口的人是他的儿子,就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来,即便不亲近,他也觉得面上无光。
刚要说些什么,又倏尔记起面前的人是时澈不是贺谕,他们还不像一对真的父子,只能就此将不满压进肚子。
克里却是什么都没说,笑着摆了摆手。
“早就听说你这个儿子有性格,还真是与众不同。”
好在克里的话里并无嘲讽的意味,保住了贺达那点莫名其妙的自尊。
而他前后变化的神色都被时澈看在眼里。
他心中冷笑,在一群和女人调情的男人里像一个异类。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去别的房间休息休息。”
顶灯倏地暗下来,昏暗将暧昧的气氛衬托到顶峰,空气中开始响起粘稠的口水声。
腥酸的气味无比熟悉,带来的反感也一样。
这次时澈没有提出异议,他们到底不信任他,风月只是借口,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可以听他们说话的资格,否则以克里的样子,实在不像会轻易原谅驳斥他面子的人。
时澈经佣人引路来到楼上的房间。
屋里没有其他人,白墙白砖,原木色桌椅家具,朴素得不像这个房子里的摆设。
“这座房子很大,如果您有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佣人关上门,房间里静得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晰。
他倒在床上,隔空幻想那双纤纤玉手在他身体上游走时的自得,是怎样用一丁点力量就碾碎他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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