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保镖是要时刻跟在萧星淳身边的,但是时澈身体有伤,陈敬之告诉他小姐说等伤好了再来。
这时是一周后的下午两点,距离两人不欢而散,时钟刚好走了一个星期又一圈。
时澈躺在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自己的嘴唇。他在回忆慌乱的初吻,她的唇碰到自己的,只一下,却已然足够震撼。
但他的指头上有茧,还有长年萦绕不散,纂刻在皮肤纹理中的腥气。就算是再轻再柔的触抚,都无法创造出那种软绵绵的触感。
他在反复的试验中没有得到满足,反而将不愿想起的羞耻感,擦亮了一遍又一遍。
熏香的气味并不能长久维持,它也需要续存。
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她,那天从她房间里穿出来的衣服被他好好地迭在床头,味道已经很淡。
这一周他认识了许多人,有男有女,多是父母出门讨生活却客死他乡留下的孤儿。从萧烈的父亲那代开始,萧家便开始收容这些同胞的孩子,陈敬之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读完大学之后可以自行选择去留,离开的人萧烈会给一笔钱,不走的,就继续留下,萧家生意很多,总会有他们的位置。
“那两个人也是。”
陈敬之讳莫如深地说。
他指得是差点害死萧星淳的两个人。
蒙在时澈心里的一点疑惑自此消弭。怪不得,纯儿那样谨慎的人会栽在这种理由上,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因果。
“信任建立起来很容易,破坏却是一朝一夕的事。碎掉的镜子是没法拼合的,根本没有破镜重圆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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