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江钰先行离去,心中还在纳闷,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
谢淮与曲音对坐饮茶,宫人们侍立不做声。
曲音心中百转千回,微抬眼睑,“陛下身子恢复大半,只还有叁次施针。臣妇久留宫中也无助益,且妾身思念婆母幼儿,不若先行回府,待施针日再入宫来,岂不方便?”
谢淮搁了茶盏,“县君要走,是宫人没伺候好么?”
“与宫人不想干,红玉、晚晴、晚秋处处伏帖。”担心他发作宫女,她解释道:“是妾身思念幼女。”
“既然处处伏帖,那便好。县君再念着女儿,不至于些许时间等不得。”
曲音轻声道:“妾为臣妻,长住深宫,人言可畏。”
“这样呀?”他幽幽道:“你我二人,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何惧人言。”
“难不成是,县君生了别念?”
“还是怀疑,孤生了别念?”
“嗯?”
谢淮凤眼里轮出一丝似笑非笑,直勾勾,叫人无端胆寒,“县君尽管放心,凡有胡说八道的,孤让鹰卫割了他的舌头!”
曲音后背一阵发冷。
她艰难开口,“如此,妾便安心了。”
不要脸!
好不要脸!
曲音一路骂回碧凝殿,第二日外面多了数名侍卫,虽不显眼,她仍是发现了,一缕寒意冲上天灵盖,之前在暗处,现在是在明处,这算什么?
谢淮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想发作宋子初,故意这般羞辱她?可叛贼未除,卸磨杀驴未免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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