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将顾叶问得偃旗息鼓。

在她的心中，哥哥清冷、温柔、高洁，就好似夜空中的那轮高天孤月，美好无暇。

他怎能是禽兽？

怎会是禽兽？

可他说，如果要她，他就会是禽兽。

心冷啊，绝望啊。

她像被抽干了心力，仰着头呆呆地看着他，眼泪落了一片又一片。

顾远之叹了口气，将她从沙发上抱至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身体整理好凌乱的衣襟，退回沙发边默默地看着满脸泪水的她。

心疼吗？

心疼啊。

疼到身上凉飕飕灌着风，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进心头血里，浑身发寒。

她从小就怕疼，手指头破个口能嘤嘤半天，可却为了留住他自废左手。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是她的亲哥哥，他的义务是呵护她宠爱她，而不是放任私欲，将她拖拽进乱伦的深渊里，任由世人口诛笔伐，侮辱谩骂。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六年前母亲佟岚秀逼他和乔家联姻时，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他说：“我要是结婚，叶子会不开心吧？”

佟岚秀说：“她为什么会不开心，你这个做哥哥的不知道吗？”

他问：“我该知道什么？”

佟岚秀回：“从她初中起，我就发现她只爱围着你转，她会因为你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吃醋，会因为别的女人喜欢你而对那个人有敌意，她会偷偷的在日记本里全写上你的名字，她所有的社交账号头像、手机屏保都是和你的合照，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甚至会坐在阳台上对着你的照片傻笑。顾远之，你说你该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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