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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夭折的初恋。
高二下学期与邻座的他交情特别好,约过几次两人的电影,看着恐怖片;相互交换外套穿或默许任意翻看彼此的笔记;不避讳随手拿过对方的水瓶。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爱情的萌芽,绵软冗长的曖昧期。
他的兄弟朋友都爱将我们凑成一对,不论是分组或是恰好在模拟考社会科拿下势均力敌的同分,牵牵扯扯总是能捆绑两人的名字。
我开始感到烦躁。
绑手绑脚、动輒得咎。
当朋友问起喜欢不喜欢、当他因为我跟其他男生说上几句话就摆脸色,还有、越来越深沉的升学压力,面对所有会分心的人事感到心浮气躁。
终于,渐去渐远。
远得像是曾经的温软是前一世没被孟婆汤消除的记忆。
在曾经蓝得有些惊心动魄的广阔天空底下,他拉着我的手走到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头,少女心萌芽的心情格外躁动,像是对应夏天的浮躁。
他执意的靠近,霸道的、不容反抗的。
攥住我右手的掌心逐渐沁出一层薄汗,心底发慌,两人此刻的心跳似乎都快得不正常,然而和上拍。
我听见他偏沙哑的嗓子,声音有点紧。「明静溪。」
「……嗯。」
「明静溪。」
对比他的紧张,我忽然冷静下来,像彻头淋一桶冷水。
舒舒缓缓吸吐着长空气,我默默又低低应一声,意味不明,他重复的轻唤同样让人摸不着头绪。
「明静溪,你……」
「喊什么喊,有话就说呀。」终于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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