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九月十二日。
天空蓝得透彻明亮,云朵少得可以细数。
八点十分的阳光已经烈得如正午。甩开人群往医学院顶楼去,避开所有学院科系入场的路线,我才懒得参加数年如一日的开学典礼。
我就不相信会因为是大学有点新鲜,古板的思想种在那些老骨头教授心里,医学角度看就是癌末,没救了。
随手掏出手机键入敷衍的讯息给她的童童。同个科系的室友就是可以守望相助呀,儘管因为上次逃了酒会捱骂,可是谁叫童童人好呢。
她忙着追系篮学长,没空追究我这点小心思。
既然不会遇见谁,那就鋌而走险去违反规定的地方,转了脚尖方向,往文学院顶楼阁楼走,听说阁楼上的小黑板藏着秘密。说到秘密,百无聊赖时刻,勾引着人的好奇心。我当任何人面前的乖乖牌,却改逆不了骨子里的叛逆。
拐着一个两个弯,绕开人群,多绕点路,终于踱到文学院楼下,擦了擦满头的汗,夏天的味道,湿热的、黏腻的,我盯着高举的手逆着阳光,挡不住光亮,落到眼底,如果可以、照进心里,我就可以少一点悲伤的理由。
在走廊的底端找到电梯,搭上五楼,接着再爬上一层,登高的远景似乎一瞬间被敞开。
「南部的天空也长这样吗……」
仰首举着手机捕捉那片蔚蓝,发了仅有图片没有文字的信息给远方的莫以翔,我难得主动想起他,真替自己骄傲一把,他要是敢已读我就敢将他的来电滑向忙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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