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斑斑点点,余下字眼无外乎有关钱氏,贿赂。
阿兄他居然替钱桑参加乡试,那岂不是意味着,云洲解元的名头,本该是属于阿兄的。
怪不得钱家宁肯伪造处一张借据也要上门要债,原来要债是假,想拿到这张鱼嘌纸才是真的。
“这是科场舞弊。”
身后男子忽然出声。
张玄微本不欲近前,但瞧她僵持久了。也忍不住走到她身后。
只看了那纸上字迹一眼。他便开口,一言戳破纸上文字背后的真相。
周盈若连忙将纸张卷起。
她也瞧得出那纸上内容事关重大。
天圣二年至今,已有五年有余。
五年来云州大大小小出了多少位举人,若是此事被捅出来。只怕不少人都要跟着受牵连。
此事还有关兄长,她得谨慎再谨慎。
想到这一点,周盈若瞧着张玄微的眼神便带着防备。
张玄微眼神一暗,抿唇道:“只怕你兄长的死没这么简单,那纸上涉及的不只是珠池镇。前几年云州出身的榜眼章谚云,如今已经坐在户部秘书郎的位置。你拿着这东西,不只是钱家,只怕章谚云乃至云洲刺史都不会放过你。”
手中的鱼嘌纸似乎变得有千斤重。周盈若掌心出汗。
张玄微轻声道:“若是你往后想过安生日子,不如听我一句劝,将这东西毁了。把你家中的典籍全交给钱家。当作不知道这件事。”
“不行。”
周盈若猛得攥紧手中的纸。
单看这张纸上内容,牵涉进去的人何止寥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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