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帮着纪南星将裴逸连人带门板抬进屋里,便按吩咐去找油灯和吃食了。
纪南星一个人在渐渐暗下来的屋中枯坐思考了许久,待暮色终于笼了下来,床上的裴逸已经暗成了一个影子,她才静悄悄地走过去。
被洗净了的裴逸浑身苍白,泛着淡淡药味,一头梳通了的乌发披在肩上颈后,愈发显得人伶仃得可怕。
她摸了摸他带着湿意的头发,冷静下来又给他下了两针,才敢将手缓缓探入他腿心。
半年多前裴逸随军出征,临行前那晚与她约了在万年堂的后院告别。
那时还是仲春,院中的桃花开到荼靡,落了满地的花瓣。
裴逸身着银甲,腰佩长剑,剑眉星目,说不出的英武。
她不似寻常人家的小女儿,都要给情郎求一个护身符,哭着让他戴在身上,她只一本正经地捏了捏裴逸身上的军袍,皱眉问:“你们都穿得这样薄?西北苦寒,别还没打仗,倒先冻伤了。”
裴逸被她捏了下胳膊就红了脸,神情骤然局促,绷紧了唇郑重道:“不用等到天冷,腊月前我军定当班师回朝,年内我们便可……成亲。”
他说到“成亲”二字时脸泛红潮,整个人旖旎起来,不像是平时端方正直的小将军。
数月未见,她已经认不出他曾经英朗的面目来。
屋内渐渐堕入黑暗,纪南星的手划过他干瘪的皮肉,在他两腿之间的深处找到了那个圆圆的坚硬物事,她放空思绪,微微用力,将它从裴逸的体内一点点往外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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