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出来后,腿都是软的。
她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留着血的窟窿。还有她努力忽视的属于男人硬挺胸膛。
在这期间,顾淮之不曾动手动脚就连平时那些犀利语言上的攻击都没有。
倒也是个正人君子。
甚至一度催促,险些以为她在卖/良/为/娼。
阮蓁用手摸了摸后知后觉开始发烫的脸。
而后忍不住轻笑,拢了拢披风,这才领着檀云,暗七往回走。
殊不知,今夜的事给男人带了多大的冲击。
顾淮之毫无睡意。
就连那恰到好处,漂亮的蝴蝶结都没让他缓解积压下来的别扭。
他高估了自制力。阮蓁不知,可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扣住阮蓁,破了规矩。
将内室的紫檀木雕花床榻分她一半。
屋内烛火摇曳,燃了一夜。
男人神色晦暗难辨。
他想,此女过真的大胆。
大胆到,让他觉着这伤口碍事,那婚期也的确晚了些。
————
翌日
阮蓁刚醒,就从檀云嘴里得知,永安侯府险些和许家对簿公堂一事。
两方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许父要求和离,若许氏留在侯府,无非是后半身蹉跎,没准这条命也会断送在范老夫人手里。
许氏是他唯一的女儿,自小疼在心尖,也正是如此,范坤才会上门求娶。
一个和离又生不出的女人,再难谈婚论嫁。
但他愿意养许氏一辈子。
许氏应当也愿意走的。
自嫁入范家,不说旁的,她是真真将范坤放在第一位。范老夫人日日催她要孩子,给她炖着苦到心肝的药,可范坤每次都说这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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