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梦里,段康桥上的纸钱一路撒进了他的家。
清亮侍候在床侧,见他醒了,忙递上冰敷的帕子,覃隐冷静地接过,盖在眼睛上。
“公子,昨天你叫我去看看情况,姑娘知道了,但也就那样。还问是不是假死。安篱可是刚在牢里畏罪自戕,暂时不好来往,我看你也别去了,我去回一声。”
“不必。”撤掉冰帕坐起身,浮肿已消下许多。清亮取来他的手链,一根红绳,一根没有珠子的红绳。清亮想公子真是谨慎起来了,太过显眼昭示身份的都不带了。
他帮着他穿衣,“公子,我的医术实在有限,要不请名医把这怪病彻底治好吧,我听别人说酆国有高人,什么奇病怪症,一下都能给治好了……”
管家来报:“薛骀、范锥、付箬几位大人一早就等在正堂了。”
覃隐取下玉带回:“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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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虽然念叨,但语气是松快的。因为清亮知道他流泪从来不是因为痛苦,他通常解决有可能使他痛苦的人。
再过几年,他攒够买下医馆的钱,就能从覃隐那里正式接手,改换悬匾,覃氏改清氏。扬河清氏。覃隐不仅把医馆交给他,医术也倾囊相授,到时就可把祖母接来过好日子。
他经手的一个怪病人,脸上戴着与他家公子那张狐狸面具相似的面具。病人不肯摘,他尊重他。清亮埋头写药方,病人说:“兄终弟及,你家公子等这一天很久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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