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晚是直接跟着牛回了家,他给她披上一件后外套,又端来了被热牛奶。
“太晚了,喝咖啡不太好。”
“谢谢……”
“别这么紧张,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吧,我不喜欢摆架子,小姑娘,我看过你的画,姓赵的没在你身上下功夫,只改了点儿浅显的笔触,你考试交上去的那张功利性太明显了,模仿《晓夏》的,太多了。”
《晓夏》是牛的作品,却不热门,画作不拍卖收藏在他自己那里,她偶尔发现,以为知道的人很少,却不想直接被原作者指了出来,这比直接脱掉她的衣服还让她激动,那晚壁炉前女孩的身子坐的挺直,一字一句的记着他的讲述。
他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很久,她在学校的成绩突飞猛进,画作一张比一张成熟,她敢肆无忌惮的在导师那行写上他的名字,也能跟着他出席画作沙龙,被他介绍为,我的徒弟。
转眼过了一年,他重启了五年前未办完的那场画展,他的妻子特意从国外飞回来,陪他参加仪式。
那个中年女人肥胖的腿塞进皮裤里,踩着极细的高跟鞋,站在牛旁边比他高出了一个头,她从韩非晚身边走过时十分自然的将包包扔在了她手里,空气中飘着大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刺鼻又呛人。
但她就是能高傲的站在他身边,哪怕对艺术一窍不通。
她韩非晚像个跟班一样抱着她的衣服和包包跟在他们夫妻身后,怨气堆积,涨的她头脑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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