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恕看她那副懒散又懈怠的样子,就感觉自己不配让她认真对待似的, 气从心底窜出来, 光着的脚跨过两张行军床的缝隙,踢她腿窝:“我还以为你梦见咱们的孩子都这么高了呢。”
宫理勾起嘴角。她其实挺怕凭恕恢复记忆之后一直躲着她, 但看他咋咋呼呼的样子,真觉得他是怎么都折不断压不坏的。
从心态上来说, 凭恕真是不一般的耐|操。
宫理还挺喜欢他这样的。
凭恕却觉得她的笑容里只有嘲讽。一定是笑他这些天失去记忆之后的自作多情、笑他的自以为是!
她笑起来慢吞吞道:“不是你先撒谎吗?我就是玩梗而已吧。不会你真跟我在这儿要算这几天的账了吧。”
凭恕果然心虚起来, 却甩开手嘴上冷嘲热讽道:“你不就趁我傻骗我吗?滚蛋!别拉着我。”
宫理抬起手来:“我没拉着你。”
他就要从行军床上起身, 但为了表现自己愤怒, 用力坐在本就金属强度不高的行军床一角,床腿一弯矮下去, 他一屁|股摔到宫理那边的行军床上来, 胳膊压在了她大腿上。
宫理抱着脑袋, 笑起来:“再说,你也让我长了很多见识, 学到了很多词汇。我才知道原来纯情派——是可以在早晨非要蹭别人大腿的啊。”
凭恕最不能提的就是这几天他干的蠢事儿,嗓门一下子就窜起来:“我跟平树比起来纯情多了!操,早上是他开始撸的,又不是我先动手的!我只是也会受影响吧!而且你你你对我没耐性,非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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