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棉花糖,温文尔只舔了一口,被甜腻得手腕离嘴唇八百米远。
“你不吃了吗?”银荔舔舔下唇,眼巴巴看着他。虽然钱是花他的钱,但浪费粮食对饿鬼是原罪啊。
“你想吃?”温文尔眉头打成中国结,并不能接受任何人之间的口水交流,不管是自己碰别人的,还是别人碰自己的,“不要了,不干净。”
“干净的,世界上没有比您更干净的人。”银荔在他旁边像条可怜巴巴讨食的狗一样谄媚,“真的不要浪费粮食啊。”
左眼写着我,右眼写着饿,她就差直接扑倒他手腕啃一口了。
“别让我看见。”
他实在受不了她那个饿狼扑虎两眼发绿的眼神,背过身去,采取眼不见为净策略。
一想到她舔棉花糖的样子,小小的舌尖舔过他口水粘上的那块,温文尔不由得脊椎从下往上发麻。
银荔没有任何犹豫,三下五除二杀死了棉花糖,仔仔细细洗了手和脸,心情很好,笑容比挂在上头的太阳还灿烂。
温文尔看她一眼,视线几乎被灼伤。如此愚蠢、傻憨、天真到不设防的表情,真是举世难见。
重点不是吃饭,而是要她来亚特兰晃上一圈,露个脸,甚至连牵手都是他算计好的。可惜事事完美计量则必有意外。
“这个人,就是你的情敌。”
温文尔将慕子榕的照片给她看。
“哦哦。”面对一张陌生的、明丽的、神采飞扬的脸,银荔努力思考:“你是要和她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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