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七郎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提着一壶酒走在前面,太阳还高掛在天上,这男人就已经醉到路都走不好了。他哼着不知从哪学来的曲调,摇摇晃晃地穿过林间小路,缠在腰上的永乐通宝叮噹作响。有时他不经意地回过头来看到弥七郎,醉脸通红的笑容就会立刻垮下来,吼叫着要弥七郎走快一点,不要耽误他回家。
弥七郎只敢轻轻得冷哼一声,将背带重新调整位置,舒缓一下疲劳的肩膀,背后满满一篮柴薪让他腰都挺不起来,今天早上才受得伤使得状况变本加厉,而走在前面鬼吼鬼叫的父亲更是让这段旅程难以难受。
弥七郎的父亲是村子里有名的窝囊废,很久以前就不下田工作了,连隔壁几个村子,都有听过父亲的坏名声。弥七郎一家生计全都是靠着母亲一肩扛起,母亲在白天活口之馀,晚上还要遭受父亲的毒打。他一直以为总有一天早上醒来,会发现母亲已经趁着月黑风高时弃家而去。但那样的早晨从来没有来临,却是母亲先倒下了,长年的疲劳和虐待拖垮了她,在她弥留之际,她握着他的手,逼着他对她许下承诺:不论生活多么艰难,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彼时彼刻,弥七郎的父亲则是醉倒在墙角,完全不顾妻子的死活。
有时候,弥七郎寧愿是母亲拋下他,在另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好好地活着,而不是冷冰冰的躺在烂泥巴下。当时村里人凑了钱给弥七郎父亲办丧礼,奠仪却全被拿去买酒,于是邻居看不过去,两三个人挖了坑把母亲好好地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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