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秀看到她掉泪,心下急得不行,惶然只问缘故,又是拿了帕子拭泪,又是软语安慰,赔罪的时候口不择言,竟将白日里在那登记礼单的人前面哄她、江南之行是她托了女帝前去说情这些事也抖搂了出来,唯恐叶渺又要因她隐瞒了什么飘然离去。
叶渺开始无心,后来愈听愈奇,“你撺掇的小霏下江南?总不会沉榕溪之事也是你早就想料理的吧?”
顾秀无奈道:“我哪里能算那么多?我只是怕你回了幽涉,再过了就到明年了。”又将阿渺轻轻揽进怀里,叹道:“都是我的错,好不好?别总这样忽冷忽热的,也别总是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她赌气道:“首相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功夫管我一个闲人。”
顾秀微笑道:“从此就也是闲人了,我已和陛下说过,待五月大选结束,事务交接过,我便如你所说,陪你去珞岭隐居。”
叶渺虽方才听她说过,但如今被顾秀当面提起,心情又是不同,眼中又酸又涩,顾秀见状,便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好啦,早该告诉你的,只是叶家主动不动就不理人,天涯海角的,又让我哪里找去?”
她和叶渺抱得紧了,肌肤相贴,就察觉到那人怀中有样什么东西,凉凉的硌人,叶渺伸手一掏,却是个小小的瓷瓶,还是当初给花妖的那个。
顾秀不禁笑道:“阿渺还想给我再下一次相思引?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只怕不必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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