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是被沉清黎礼貌地“请”出了家门,却并不急着离开,他伫立在单元楼下点了根烟,时不时眯缝着深邃的眼睛看向沉清黎住的那扇窗户。
阳台上的杆子是伸出来的,晾着内衣和内裤,路过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余木皱了皱眉,拨通了一个电话。
余木从不利用自己的人脉托人办事,对方接到余木这个太子爷的电话一个劲儿地应好,夸下海口道:“我办事,您放心。”
余木三两句挂断了电话,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这个小区白天都是晒太阳的老人,见不到几个年轻人,余木咬了咬后槽牙,慢条斯理地开口叫他,“许哲?”
许哲急着回去,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惊的手里的袋子都没抓稳,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掉出了袋子,滚落到了地上。
“余木?!”许哲尴尬地摸摸脖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木把未燃尽的烟蒂丢到地上,一脚踩上,来回碾压,直到,被包裹的烟草碎裂开来,他才收回脚,抬起嗜血的眼,冷冽的唇不发一语。
许哲第讪笑着说:“我…我不知道你要回来。”
躺在地上的避孕套刺痛了他的眼,余木自嘲道:“沉清黎看男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你误会了。”许哲知道自己卑鄙,但沉清黎是无辜的。
“误会?误会什么?”余木弯腰捡起避孕套塞进自己的口袋,不咸不淡地说,“病人不适合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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