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我们小小的唐楼公寓,为我煮饭煲汤。直到毕业工作了一年多,才渐渐来得少了,说是我该真正自立,她也想要自己的世界。后来便将那套公寓也转到我名下。而那时候我是那么忙,新的节奏,新的挑战,采访、调查、写稿、截稿死线,全新世界在面前展开,万花筒一般让我眼花缭乱,浑然不觉自己在得到一些,也在失去一些。
如果不是那次调动,人生轨迹本该是无意外地清晰可见的。
在报社工作两年后,我得了一个小小新闻奖,因为这个奖我升了头衔成为高级记者,同时也因为那篇得罪人的稿件,被调离时事新闻,去了突发组。
自是不忿,但也了解面对权贵,人生不公本是如此。何况总编答应了,过个一年半载压力小些,便让我回来。于是也就安心轮班,抬着相机跟一班男人蹲医院,守法院,必要时在路上飙车赶在警察消防员同行前到意外现场——幸好当时已经考取了摩托车驾照,心又狠,一个多月来倒是成绩不错,奖金也比旁人多些。
至今犹记得那年夏天,澳门雨水特别充沛,不过八月初旬,已经打了两次台风。风刚过,雨还哇啦啦下著,满天满地阴沉沉湿漉漉的灰暗色调。那周末本不是我轮晚班,同事生病我便替了他。到了夜晚,雨稀稀落落倒是停了。凌晨一点多快下班时,热线组传来消息:有人爆料亚美达街宝华大厦怀疑发生入屋打劫。地点离我最近,我一听便赶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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