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了,家里八辈子没一个走科举的,我能考中举人就是祖坟冒青烟,知足了!”
把最后一点奶油刮到嘴里,田顷意犹未尽地看向师雁行,她手里还端着一块,没动。
师雁行:“……”
她试探着往那边递了递,“吃?”
“吃!”田顷果断接过,回答十分铿锵有力。
年初的会试田顷没参加,因为之前裴远山就说了,照他现在的水平,就算侥幸得中进士,名次肯定也特别靠后,日后更难出头,不如再熬几年。
考秀才时,试卷内容全来自于书本,基本只要悟性够、记性佳,差不多就能过。
难就难在大部分人念不起书。
而到了乡试,考试内容就开始涉及政务和朝堂,后面会试更几乎完全脱离书本。
说白了,越到后面考的就越是做官需要的阅历、心计、城府。
而这些都是田顷所欠缺的。
师雁行恍然大悟。
难怪这时候的人都喜欢游学、文会!
你不走出去,根本见识不到外面的事,而不晓得时政,根本考不中进士!
田顷以惊人的速度吃完第二块蛋糕,擦擦嘴,“说起来,小师弟这上头比我强,就是偶尔稍显偏激了些。”
柴擒虎很早就随父亲外地赴任,几乎是在兵营里长大的,对民间疾苦这方面,了解得比一干同门都深。
可恰恰就是因为太深,很多时候感同身受,就喜欢“能动手就不吵吵”。
柴父之所以同意裴远山“弃武从文”的建议,也是想让这小子杀杀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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