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每一次都说不过这个小姑。
但谢韫从不觉沮丧,亦不会如姨母一般视之为忤,恨不能诛之为快。
反而隐隐有欣赏,甚或是渴求之感。
渴求?
她的心莫名跳的快了快。
元承晚并未同谢韫待太多时辰。
她早便留意到谢韫方才所制乃是皇兄的衣物。
余杭丝绵,以水缫丝,乃是钱塘每年的贡赋之一。
其质地轻软贴身,又加之谢韫巧手细造,每一处都妥帖完美。
可见她费了多少工夫。
可她既身为统率六宫的皇后,平日里的宫务便是繁极,竟还需挤出辰光来做这等活计。
元承晚只好先告了退,不在一旁耽误她的时间。
她其实想劝谢韫不必自苦自劳到如此地步。
可自向前劝过的结果来看,这位娴淑的皇嫂此刻或许还听不进去。
再者便是,若叫那位背地里多口多舌的皇帝陛下知晓了。
恐怕他便不止要多嘴多舌,还要多生事端。
或许当真如裴时行所言一般,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也终究如他所言,她元承晚永生永世,也不可能成为一条涸辙之鱼。
午后风华极好,丹墀在日光下流丽悬光,一直通雕梁粉壁的宫殿而去,极目处绮疎青琐,脊兽威严。
这巍巍宫城好似一座座拔地而出的连绵山峦。
可惜终究不是山峦。
只因飞鸟飞不过层重朱砂红墙,亦绝无可能视皇城作家,留歇此地。
长公主坐在辇中,方才远眺时被日华眩了双目,正低眉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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