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南没动,他也没动,在喜堂前夫妻对拜的两人此时静默得如同雕塑,惟有案头上的红烛在流着泪,显出些时光流淌过的痕迹。
从白日来到夜里,浮南还是没能抬起头。
阿凇执拗地等待她先抬头,但他不知道,此时浮南的意识已经飘离她的躯体。
在夫妻对拜的那一瞬间,像当初她一定要进入这个躯体救下阿凇一样,这一回,她坚定地将自己的意识撤了出来。
此时,阿凇面前的这个红衣女子,已经没有了灵魂。
想起酒后的梦境,浮南还可以用阿凇是因酒力所扰才吻她,但后来她寻回那两段记忆,这让她不能再自欺欺人,耽溺于危险的梦境。
这梦境对她来说是美好的,但对阿凇来说是毒药,她与他靠近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是淬毒的锋刃,能将他置之死地。
浮南在进入梦境之时,就想着要离开,但又舍不得,最终,在对拜的前一瞬间,她的意识离开身体。
严格来说,站在阿凇面前的这个她已经死了,她的身体不会再动再笑。
浮南没想到阿凇也没动,他一直等着她先抬头,但这一拜,她再也没能抬起头。
婚礼还未完成,她终究还是没有与他成亲。
他所期盼的,终究没有实现。
到了深夜,喜堂里的红烛燃毕,房间骤然间暗了下来。
许久,阿凇慢慢地抬起头,他仿佛在接收凌迟之刑,他看到了在他面前低着头的浮南。
浮南的意识在虚无之境安静地看着他,她吸了吸鼻子,没让自己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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