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劭躺在仁赞身边,在一片漆黑之后,对着仁赞开口:「怎么啦?故意惹咏荷生气?」仁赞做得太明显,连耶律劭的耳目都瞒不了。
仁赞望着床顶的纱罩,眉宇之中堆满着凄苦地对着耶律劭说:「唉…我是怕她会难过…想说让她讨厌我一点…那我要走的时候,她不会太伤心难过」
仁赞从小跟咏荷一起长大,咏荷的性格怎样,他最清楚不过,不会无缘无故在朝夕相对十几年之后,突然地嫌恶她,他这么疼爱咏荷,怎么会刻意地伤害她,让咏荷难过?但时势所逼,他别无选择。
「你要去哪?」耶律劭轻巧的转身,望着身旁仰躺的仁赞,仁赞的眼眸里,沾惹着雾气,耶律劭体贴的装作没看见。
「我爹来信了…东川已经收復,但与董璋这一战,他损兵折将的严重…我想…我与你们分离的日子,近了…」李守清告诉过仁赞,孟知祥在五月的时候大病了一场,虽然没敢让任何人与朝廷知晓,但他明白自已的时日无多,他想趁着自已的体力还撑得住,培养仁赞接替他的位置。
「东川与西川…不近啊…」耶律劭皱紧着自已的眉头,的确此次一别,相会遥遥无期,更何况若是仁赞接替孟知祥的位置,成了东川与西川的节度使,公务繁琐责任重大,更甭提要应付朝廷里那堆如狼似虎的奸臣们,仁赞无忧无虑的童年,可说是就此划下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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