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旁,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美国人正给他的小型单人游艇加油。
她远远那么看着的时候,便听到脚步声。
转首看过去,初鹤兮走了出来。
他脚步迟缓,走得很慢,微垂着眼睛。
初挽沉默地看着。
初鹤兮走近了:“挽挽。”
他没说什么,不过初挽却能猜到,这次的会面总归不会太愉快。
福宴清一手制造花旗银行案,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但是如果没有花旗银行案,就没有姑奶奶的被劫持,也就不会有那段孽缘,更不会有初鹤兮的存在。
他的出生本就是花旗银行盗窃案的孽果。
现在他亲自把那个男人送到监狱,对他来说,这是没有办法提起的罪,他心里自然不好受。
不过于初挽来说,对于这些过往,她并不在意。
昔日人已去,曾经恨过的痛过已经随风消逝,她不会纠结那些是是非非,太过追根问底只会让自己痛苦罢了。
她只会选择忘记过去,珍惜眼前这个唯一的亲人。
所以初挽道:“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
初鹤兮苦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他做的那些事。”
初挽:“我们会离开这里,回中国,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做,你还要陪着我振兴初家,建博物馆,把太爷爷的衣钵传承下来,虽然我还是没见到姑奶奶,但我知道,这也是她的期望。”
她停顿了下,才道:“至于别的,你不要想太多,我不想理会那些是是非非,我只知道你是姑奶奶的亲生儿子,是姑奶奶一手教诲长大的,是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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