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我之于她，竟只是个累赘而已。”

“姐姐何必如此自轻？你不是累赘，而是她牵挂。”李昀之手扶上阑干，远眺城外绵延不断向北而去大军：“无论走多远，她都会为了你而回来。”

司徒毓摊开手，却见手心里静静躺着块白玉：“牵挂么……”

“姐姐就不要担心了，我相信，咱们封狼将军定能将胜利再次带回来。”

司徒毓微微笑，心轻松了许多：“昀之，你爹身子还好么？”

“伤势稳定来了，只要静心休养，定能康复。”李昀之敛眉，眉宇间满是忧。

“我去骊山之前要你看书，你可看了？”

李昀之揉了揉眉心：“之类书，我早已看过了，反复看也没什么意思。”

“这样书不是看过便罢，而要细细会其政见。”司徒毓伸手，为整了整衣襟：“这个天，将来是要交给你。”

“姐姐，我不能……”李昀之愕然道。

“我与林继，是不会有孩子。”司徒毓目光追随着远处军队消失在原野尽头：“任帝王，除了你，还能有谁。”

“可我姓李，不姓司徒。”李昀之沉声道。

“这，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好切，到时候，你身份自会大白于天。”司徒毓目光慈和看着唯弟弟：“若你当真不愿改姓，就权当禅让便是。”

“姐姐，我并不适合为君。”李昀之脸难。

“没有适不适合，只看你愿不愿意。你觉得，以我性子，难道便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么？”司徒毓轻叹声：“这两日我想了很多……身为君主，有太多身不由己。从前我并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可如我却知道，我想要，绝不是独尊天权势与位，而是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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