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没开口,只冷哼道:“你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以为人人都上赶要你身子不成?”语罢,拂袖离去。
见他一走,沈澜只一下瘫软在床榻上,后怕不已。
不过片刻功夫,裴慎便回来了。
他随意取了香凳放在床旁,只将手中笔、墨、砚、口脂尽数放在香凳上。
沈澜微怔,只擦干眼泪,冷冷望着他研墨、化开朱红的口脂。
“你做甚?”沈澜隐有不好的预感。
裴慎此刻不过是怒极反笑,实则心中怒火未泄,闻言便冷冷道:“杨惟学说过,要送你一幅石湖游乐图,是吗?”
此刻的裴慎面容平静,神色淡淡的,反倒叫人害怕,沈澜不欲惹他,便开口道:“他以为我没钱,便想着将画赠予我,好叫我拿去卖罢了。”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裴慎越恼,只冷冷讽刺道:“他侠肝义胆、怜贫惜弱,我却是个铁石心肠的。”语罢,又冷声道:“将衣裳解了,去床上趴着。”
沈澜微怔,裴慎这人说一不二,既说自己不会做那档子事,沈澜是信的。况且他并无虐待人的恶习。
加之此刻的裴慎着实令人惊惧,沈澜不欲再惹怒他,便缓缓伸手,解开衣裳,趴在了柔软的锦被上,只蹙眉侧头问道:“你到底要做甚?”
裴慎冷笑,只待墨研开,朱红的口脂尽数化开,他便取了一杆小狼毫,饱蘸浓墨,提笔作画。
沈澜趴在锦被上,只觉背上略略发痒。她一时怔怔的,忽然明白裴慎在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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