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是个清高目中无人的主儿,后来受了些皮肉之苦,便也算安稳下来。
老鸨偷偷觑她一眼,赶忙低头,脑子里全是这女子究竟做了什么,这矜贵俊美的男子又是何等身份,躺在床上那个姑娘,怎么就躺下了,中毒了还是被打了?
这事会不会影响醉花楼的生意,若真惹上官司,又该去找哪个恩客打点周旋?
老鸨越想越紧张,越紧张心里越没有底。
眼看着偌大的醉花楼被重重包围起来,活像个严密的铁桶,便是往日里最跋扈的几位,也都偃旗息鼓,一点都不敢声张。
老鸨抹了把汗,听得一声咚的闷响。
转头一瞧,那女子的额头被砸出一个血窟窿,鲜红的血水沿着她鬓角簌簌流下,很快便将那张小脸黏腻的猩红狰狞,滴滴答答的响声像是一把钝刀,不断地撕扯着老鸨的心口。
她出了身冷汗,原想着开口的念头,登时便烟消云散。
直把两手伏在地上,头也紧紧贴着手背。
一阵风过,卷带着异香,容祀将帕子往地上一掷,抬脚碾在那人肩膀,将她将要起身的动作压制下去,如踩死蝼蚁一般,狠狠磋磨一番。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中显得异常恐怖。
咔嚓咔嚓…
女子尖锐的嚎叫破空而出。
还没死?”
容祀又问了句,似乎牙根带着冷笑。
女子咬着唇抬起头来,猩红的眼中是强撑和畏惧,正是戈庭兰。
该死的是你,还有她,我为什么要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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