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赵崇虽然不喜欢云莺这番话,但无疑不会因此恼怒。
他缓和情绪,先把生病的云莺塞回锦被下躺好,才手指轻抚她脸颊道:“这样的话爱妃往后不可再说。”
赵崇语声格外的温柔。
再配上他手指轻轻摩挲她脸颊的动作,仿佛无限爱怜,生生令云莺一阵恶寒,身子抖了抖。
云莺内心变得有点儿抓狂。
为什么呀?她说出这么不识好歹、不识抬举的话难得不值得生气吗?
赵崇只当云莺正一门心思想避他,是害怕所致,未往别处想,顿一顿又道:“朕向来身体康健,这么点风寒病气伤不到朕,爱妃实在无须心中不安。习画之事,朕不会逼你,你尽力即可,昨日那副莲花图便很好。若有不懂不通之处,朕也可以为你指点一二。”
回想起那副惨不忍睹的莲花图,云莺不懂所谓“很好”从何而来。
她只晓得皇帝在睁眼说瞎话。
再次万念俱灰的云莺:“……”
赵崇见她耸眉搭眼,似乎灰心丧气,又摸了下她的脸方去沐浴。
睡意全无的云莺绝望躺在床榻上,盯得头顶帐幔许久,终于接受皇帝对她无比宽容的现状。
她怀疑自己现下不论做出多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都会选择原囿她。
可这份偏爱究竟从何而来,便实在想不明白。
晨早的头昏脑胀之感卷土重来,云莺摁揉过几下额角,决定按照赵崇之前所说先行休息,懒怠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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