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太唐突匆忙,谁都没从里头品出什么,只余下一片尴尬。月贞有意打破这种尴尬,便想起来问:“前头角门上的人,你是如何打发她们的?”
前头不远有一处洞门上了栓,平日放个婆子在那里值守。蒋文兴道:“我说是到霖二爷房里找他说话。”
“她没问你别的?”
“一个家里住着,问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盘查贼。”
可不就是贼嘛。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蒋文兴看她两眼,歪上嘴角嘲弄,“你后悔了?”
到这一步,哪里还容得人后悔?月贞赶鸭子上架似的挺直了腰杆,“谁说的?我看是你怕了吧?”
“我怕什么?”他倏地提高了声,维护着他男人的脸面,“我蒋文兴怕过谁?就算真给人瞧见……”
话音未断,急得月贞忙在唇上比了个手势,“你低声些,两边屋里可都睡着人!”
蒋文兴看她噘着嘴的模样简直俏皮可爱得很,便笑起来,抓开她的腕子,又凑上去亲她。
退也退开了,不过就退开了一点,在她嘴前笑着,“不叫我放声,那许我放肆吧?你给没给人亲过?”
分明看见月贞的眼里闪动起一点绵绵的失落,她是给人亲过,但那时太慌乱,乱得回味不起。反正和眼下的平静是不一样的。
他才问完心下就后悔,于是像要覆灭那个他早知道的答案,接着亲她,温柔地碾去她记忆里的痕。他笑着说:“记住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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