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那夜过得一言难尽。
她以为景成皇真的跟威胁一样会把她当最低贱的母狗来折磨。至少皮鞭铁链蜡油还有许多不知道的形式轮番上阵才能对得起这种恶狠狠的威胁。
景成皇在她体内射了一次就将她的双手松绑了,留下陈朱一个人盖着被子睁着眼睛盯天花板到天明。
凌晨三点的时候,她看了下南希给的药瓶,心里委屈得骂一句奶奶,不会给的假药吧?!
景成皇早就出了卧室,长裤下赤着一双脚,就坐在落地窗前,宽阔的肩膀落进阴影里。
拿着打火机和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里不断地明灭闪烁。
天色一丁点儿也不明亮。却能从落地窗前看到一片庞大的蔚蓝的星空和静悄悄的半边缺角月亮。
往日里就要将她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太阳的第一缕金光喷薄而出,或者晚上时她一边小声抽泣着像个孩子感叹流星好漂亮,跟烟花一样。
他将她整个包裹住,就像他也藏在她这里。
然后告诉她,最漂亮的烟花,今晚就绽放在她身体里。
手机上一蒙余光固执地亮着,把屏幕的照片清晰映出来。
角度是把一张相框里的合照拍了下来。
合照有些年月了,从哪个被人忘记的旧箱底挖出来的泛黄,连里面的人都像固上一层模糊的滤镜。
女孩站在学校的标志物前,一手挽着旁边眼角翘起几缕鱼尾纹的中年女子。两人身后高高挂起的横幅醒目又鲜红,是高考放榜后的祝福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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