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幼烟出来,便簇拥着上去。
“幼烟姐姐,你何苦对那魔头这样上心?那人不识好歹,镇日里冷心冷面,你给她敬酒一盅,她回身倒给你一刀,一片好意只当喂了狗!”
林幼烟默不言语。等一行人离了段琴住的别院,才叹一口气,说道:“她的本事,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其一。”
旁人还要愤愤道:“便算是她有本事,首领也还是许公。几时轮到她压在我们头上?就仗着那个性子,我看与红泥居里的妖妇,也没甚区别。”
幼烟道:“你若是像她那样被教养长大,怕是比她古怪更甚。”
那人尚在愤愤不平,林幼烟已对左右道:“走了,去看看首领那厢还有什么叮嘱。还有,没有我跟段姑娘的吩咐,再不许对那妖物用刑。”
一行人渐渐走远。段琴依旧是站在窗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外面。
段琴的厢房,正对着一个窗门敞开的房间,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间中的情形和摆设。一床一桌,数条板凳,十分简陋。
在离窗户不远的墙上,靠着脸色惨白的闵霜衣。段琴把自己这厢的窗户稍稍地更加推开了一些,这样便能更明了地看清她的脸。
她闭着双目,不知道方才遭了那些人怎样狠辣的刑罚。所谓木靴子,便是以小锤拓敲碎腿骨的酷刑。然即便是这样的折磨,也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痛苦的神色,段琴于她安静表情中读出的唯一一个词,叫做“锐挫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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