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别墅有一条长长的山道,换回了自己衣服的我裹了裹身上的风衣。
我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不想。我想交媾,想要一个不爱我的人给我带来极致的性高潮,让我再也想不起爱的复杂与疼痛。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下贱,一个自卑渴爱的人同样惧怕着爱。
“郁臻?”从我身旁缓缓驶过的黑色宾利拉下车窗,一道略微熟悉的声线喊着我的名字,像是醇厚诱人的酒液般,声线的主人,是景征。昏暗的路灯照映下,他的五官格外深邃,那双眼睛沉淀了过往岁月,此时收起了锋芒,只剩好奇的探查。
他打开车门,迈出穿着精致裁剪的西装裤的双腿,立于我身前。
景征很高,比景宴炤还要高半个头,我几乎是仰视着那张脸,然后看着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我稍显色情的衣着,他好像是笑了,然后将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露出同色系的马甲与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和酒红色的领带。
我想起了母亲曾经的评价,“衣冠禽兽”,再合适不过的词了。
穿着得体,眼神却是闪烁着不屑于隐藏的,属于兽的贪婪与危险。
静静对视着他深沉的双眼,我腿间却奇异地湿润不已,被兽的眼神洞悉,明明身着衣物庇护,我却像个赤身裸体的婴儿般在他面前无所遁逃。
“怎么了,小臻?”比刚才的称呼更为亲昵,我却轻微地开始颤抖。
“我···我···”我想做爱。我才不会蠢到把欲望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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