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浸在食物香气里,一碗饭下肚,他身心得到抚慰,甚至高兴起来。
虽然挨了罚,但他不后悔,莫聆风和邬瑾的事,他不说,谁来说,现在话说完了,他脑袋上这一下也算挨的值了。
风卷残云吃过这顿饭,他掏出帕子擦嘴,吃的昏头昏脑,一边打嗝一边往椅子里坍塌。
宫女千手观音似的撤走残羹冷炙,开窗熏香,又悄无声息送上茶点。
莫聆风低声和邬瑾在说什么,似乎是说什么日子好,他全没留意,片刻后两人起身,往正殿而去。
程廷呆着脸跟上去,摸着肚子看邬瑾磨墨,心想这是要写罚自己的敕令。
邬瑾磨好磨,放好墨锭,铺开一卷黄纸,从笔架山上挑下一支诸葛笔,等莫聆风旨意。
莫聆风负手立在案旁,凝神细思,直到程廷站的两腿发麻,环顾四周,看有没有凳子坐下时,她才开口。
“今朕握符御宇,受命苍穹,国储乃建国所系,朕敦叙人伦,执宰邬瑾,邦国治世之能臣,器量宏大,胸吞百川,风度端凝,敏而内秀,英俊之才,足以配君王之偶,承宗鹢辅佐之任,虽登金台之侧,不拘彤庭,择八月十九日,简备典礼,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不拘彤庭,便是两全之策,典礼无所谓繁简,能够布告天下,就是大喜。
他是她的男人,同时也是君王的臣子,他有他应得的尊重。
程廷昏昏沉沉的脑袋,一瞬间清醒过来,嘴角咧开到耳朵:“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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